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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章44如何都得報答王爺才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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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章 44 如何都得報答王爺才行

了塵果然很上道, 也不知他怎麽忽悠的,總之合完八字後,蕭二太太就打消了娶傅謹語當兒媳婦的念頭。

傅謹語的嫁妝的確令人眼紅, 但為此賭上兒子的前程, 甚至是性命,就得不償失了。

橫豎嫁妝豐厚的女孩兒又不只有她一個, 再尋/摸旁的,八字沒那麽硬的人選就是了。

對此, 傅謹語表示十分滿意。

雖然命硬不是甚好說辭, 有自貶的嫌疑, 會導致其有適齡男子的官宦人家對她望而卻步。

但這有什麽關系呢?

從始至終, 她的目標只有一個,那就是崔九淩。

這家夥可不迷信。

退一步說, 即便迷信,以他清高孤傲的德性,也只會覺得自個天下第一命硬, 誰都妨克不了他。

本以為這事兒就到此為止了,誰知才剛過去七八日, 蕭念江就鬧出天大的醜聞來。

他半夜鉆寡/婦門, 被這寡/婦起夜上茅房的婆婆發現端倪, 叫嚷出來。

這寡/婦家本是普通百姓, 房舍所在的巷子皆是房屋面積不大的三合院, 彼此間雞犬相聞, 鄰裏關系十分和睦。

她婆婆這一叫嚷, 街坊鄰居紛紛披衣起身,趕來查看究竟。

於是他們這對奸/夫/淫/婦就被當場逮了個正著。

這寡/婦的婆婆是個有成算的,既沒叫人打他們, 也沒按照舊例將他們沈塘,而是天一亮就押著他們上順天府告狀,請府尹老爺按律處置。

正巧被上衙的蕭老太爺撞上。

他一邊將人攔下,一邊打發人回家讓蕭二太太帶銀錢來贖人。

蕭二太太舍了一大筆銀錢,這才將兒子給撈出來。

彼時正值“上班高/峰期”,上至大小官員,下至販夫走卒,瞧見這熱鬧的不少,想封口根本封不住。

流言長了翅膀一樣,很快傳遍京城大街小巷。

更有甚者,說蕭念江不愛大姑娘,只喜歡玩小/寡/婦,被他搞/上/手的小/寡/婦沒有十個,也有八個。

其中,還有小/寡/婦因對亡夫忠貞不屈,被他逼得投繯自盡。

傳的有鼻子有眼的。

以至於連霜降這等甚少出門的丫鬟,都有所耳聞了,忙不疊的跑來說與傅謹語。

傅謹語驚得目瞪口呆。

這就是傳說中的人/妻控?

哦,不對,應該是未亡人控?

原本這也沒什麽,大齊鼓勵寡/婦改嫁,若是你情我願,當作一場露水姻緣,也無甚太大可指摘之處,畢竟人各有志。

但他千不該萬不該強迫別個,把人家逼得上吊。

這就是另一個性質了。

白露恨恨道:“表少爺竟是這麽個人,得虧姑娘跟他八字不合,不然姑娘的臉面還要不要?也是奇了怪了,怎地先前竟沒聽到一點風吹草動?”

自打她知道自個被二老爺看上,要被納為通房,是傅謹語冒著被罰去跪祠堂的風險將自個救下後,她就事事以傅謹語為先,誰若是對傅謹語不利,她比谷雨沖的還往前。

傅謹語扯了扯嘴角,沒聽到風聲是正常的。

雖然他蕭念江只是個秀才,父親蕭二老爺只是個七品縣令,但他祖父蕭老太爺可是正五品的禮部郎中,對於平民百姓來說,已經是令人畏懼的存在了。

自古民不與官鬥,那些小/寡/婦的家人發現不了端倪倒罷了,即便發現端倪,在他自報家門後,怕也不敢聲張。

也就是這次遇到了硬茬,這才翻了車,不然還不知道會禍害多少小/寡/婦呢。

真真是下作!

不過,這翻車的時機未免也太巧合了些,莫非……

傅謹語瞇了瞇眼,怎麽看都有點像崔沈那家夥的手筆?

為了驗證自個的猜想,她叫人喚來裴氏的陪房曹坤,讓他悄悄去打探一番。

次日曹坤進來稟報,說那小/寡/婦家已經人去樓空,街坊鄰居也不知她們何時搬走的,竟半點動靜都沒聽到。

傅謹語得意的揚了揚嘴角,這事兒果然跟崔九淩脫不開幹系。

她就說嘛,早不翻車晚不翻車,偏偏在跟自個談婚論嫁的當口翻車,其中肯定有貓膩。

實在是那小/寡/婦的婆婆過於強硬了些,這才讓她生疑。說句不中聽的,不過是個沒血緣關系的兒媳婦罷了,且兒子已經沒了,為了她跟惹不起的權貴對著幹,著實不合常理。

正好府上的木匠將她要的兩幅紫檀木麻將牌做好了,她決定去靖王府走一趟,親自向崔九淩道謝。

咳,順便充下電。

在又一次領取簽到獎勵後,她現在又變成了精神力只有55%的半殘疾人。

這次抽到的獎勵是一個小型急救包,裏邊包含酒瓶一瓶,棉簽一包,紗布一卷,繃帶一個以及一瓶雲南白藥粉。

這簡直是人品大爆發!

有了這個小型急救包,倘若她不幸受了外傷,有酒精消毒,雲南白藥粉止血,再包上消毒紗布,即便沒有抗生素吃,感染化膿的幾率也會大大減少。

這萬惡的簽到系統,真真是讓她又愛又恨,欲罷不能!

癱在太師椅上,艱難的料理完家事,她忙不疊的坐上去往靖王府的馬車。

才剛給靖王太妃行完禮,就被她告知崔九淩沒在府裏。

今兒雖然是休沐日,但也是韓王的八十五歲壽辰,崔九淩去給這個大他六十三歲的長兄賀壽去了。

傅謹語口是心非的笑道:“太妃娘娘說的哪裏話,臣女是來給您送麻將的,王爺在不在府裏有什麽打緊?”

靖王太妃笑瞇瞇的看著她。

傅謹語臉上一紅:“果然瞞不過您的法眼,臣女的確有事與王爺說。”

隨即她伸手接過谷雨手裏的木盒,笑道:“不過那是順帶的,今兒主要還是來給太妃娘娘您送麻將的。”

靖王太妃沒再打趣傅謹語,免得她惱了,順勢道:“這麻將怎麽玩,你可得好好教教本宮。”

想了想,又笑道:“不過本宮腦子不好使,你怕是得多教幾遍才成。”

這話傅謹語是不信的。

據說孩子的智商90%會隨母親,能生出崔九淩那樣聰慧的兒子,靖王太妃雖說不至於絕頂聰明,想必也十分聰明了。

“娘娘您太自謙啦,您可是集美貌與智慧於一身,得天道寵愛的幸運兒。”傅謹語邊打開麻將盒的蓋子,邊對著靖王太妃一頓猛誇。

靖王太妃失笑,拿手指隔空點了點傅謹語,對梁嬤嬤道:“你瞧瞧,會說話的姑娘家本宮見多了,但如此會說話的姑娘家,本宮還是頭一回見。”

梁嬤嬤湊趣道:“到底傅二姑娘比旁人實誠些。”

一誇誇兩個。

靖王太妃嗔了梁嬤嬤一眼,笑罵道:“你們一個兩個的,就使勁捧著本宮吧,把本宮捧的不知天高地厚,回頭跌個頭朝下,可就難看了!”

傅謹語笑道:“這有甚好擔心的,王爺武藝高強,必定能穩穩的接住您。”

把靖王太妃奉承的眉開眼笑。

事實證明,靖王太妃果然十分聰明。

不但她十分聰明,她身邊得用的梁嬤嬤跟東亭,也十分聰明。

待亥時正刻(13點),崔九淩回府時,她們四個已經坐在八仙桌前,正兒八經的拼殺起來,每人身旁的圈椅上都堆了一堆碎銀子。

崔九淩:“……”

母妃去歲也不知看了甚話本子,標榜自個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,跟前見不得銀錢,嫌它們俗。

這一年多的工夫,他從未在正院瞧見過銀錢的影子。

今兒可是奇了怪了,不止她手裏把玩著碎銀子,瞧她惡狠狠盯著傅謹語身畔那堆碎銀子的眼神,活像要將其生吞下去似得……

他“咳”了一聲。

東亭最先反應過來,忙不疊站起來,福身道:“王爺。”

眾人被驚動。

梁嬤嬤站了起來,傅謹語也跟著站了起來。

牌局暫停,靖王太妃不樂意了,嚷嚷道:“你們快坐下!該誰了?哦對,該語兒了出牌了。”

傅謹語將手裏捏著的九萬擱到桌子中央,喊了句:“九萬。”

然後仰起臉來,看著崔九淩,笑嘻嘻道:“王爺回來了?您身上酒氣這麽大,想來在韓王府沒少吃酒吧?”

轉頭吩咐靖王太妃跟前另一得用的大丫鬟玉京:“勞煩姐姐給王爺倒杯蜂蜜水來。”

玉京見靖王太妃沒吭聲,便躬身退了出去。

不多時,端了個托盤進來,托盤上擱著碗蜂蜜水。

靖王太妃眼睛長在自個跟前壘起的“長城”上,嘴裏笑道:“本宮只顧著打麻將,竟沒想到這茬,還是語兒細心。”

心裏不由得對傅謹語更滿意幾分。

玉京將托盤舉起,恭敬道:“王爺請用蜂蜜水。”

崔九淩猶豫了片刻,還是擡手將那只盛了蜂蜜水的青花小碗端了起來。

湊到唇邊抿了一口,甜味從嘴裏一直彌漫到心裏。

心想,算她這家夥還有些良心,知道投桃報李。

只是這想法還沒保持兩刻鐘,就被傅謹語死不要臉的舉動給擊個粉碎。

又陪母妃玩了一圈麻將後,她就宣稱找自個有事,將自個哄來書房。

誰知書房的門才剛關上,她就一下撲進自個懷裏,伸手抱/住了自個的腰。

臉蛋還埋進自個懷裏,撥浪鼓似的蹭來蹭去。

也不知有沒有蹭自個一身的香粉!

崔九淩冷聲道:“松手。”

“人家才不要松手呢。”傅謹語果斷拒絕,然後笑嘻嘻道:“王爺一聽說臣女跟蕭表哥合八字,就叫人去查蕭表哥的底細,還設計將他的醜事兒都抖落出來,毀了我們傅、蕭兩家的這樁親事。王爺如此辛勞,臣女銘感五內,如何都得報答王爺才行。”

崔九淩哼了一聲:“你所謂的報答,就是撲到本王懷裏?”

“不止。”傅謹語仰頭看他的唇,咽了口唾沫:“臣女還想親您。”

“想都不要想。”崔九淩冷若冰霜,威脅道:“別說親本王,你再不放開本王,本王就讓你當一回二踢腳。”

想讓自個螺旋升天?傅謹語翻了個白眼,兩手將他抱的更緊了些,哼唧道:“臣女身嬌體弱,王爺您這一腳下去,臣女可能就會吐血三升,留下終生難以痊愈的隱疾,到時您只怕腸子都悔青了。”

崔九淩冷笑道:“放心,本王有分寸的很,最多只讓你吐血一升。”

見進度條攀升了5%,達到一壘上限,再抱下去也不會增加精神力,傅謹語果斷選擇松手,然後後退了一步。

身前陡然一空,溫/軟觸感不再,崔九淩詫異的挑了下眉,她竟沒有歪纏?

然後就見她往書案前的官帽椅上一癱,斜眼瞅著自個,一臉嚴肅的說道:“王爺,咱們來談筆買賣。”

崔九淩興趣缺缺的說道:“如果你打算用蒙脫石散換跟本王親/嘴的話,還是免開尊口吧,本王拒絕。”

先前囤的四包蒙脫石散,足夠他跟母妃應急了,沒必要再為此犧牲色/相。

“西洋酒精,用其塗抹患處,能有效防止傷口化膿。”

傅謹語手指在荷包裏掏了掏,然後“啪”的一聲,拍出只小瓷瓶。

崔九淩立時改口道:“這買賣也不是不可以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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